第一章:外来人（1/ 2）

我叫夜沐。

我家住在一个偏远的农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我是被我的爷爷一手带大的。

爷爷是村里的一个神秘人物，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爷爷在村里人看来是个无所不能的高人。他既算是村里的医生，又算是一个道士（会吹唢呐，会念经文）

虽然我在村里长大，但是我听村里的人说爷爷不是本地人，是从外面来的，这些还是我好几年后听爷爷说起的，不然当时以我的年纪，哪能记得？

话说十几年前他背着还是婴儿的我路过这个村子的村口，向这里的村民讨晚水喝，村民淳朴心善，给了他水，爷爷喝了水，咂咂嘴说“村里有人老了（过世）吧？”

村里确实有一位老人过世，那村民也不遮遮掩掩，毕竟老人已经年纪过百，是喜丧。就说了声是。爷爷把我放下，稍微休息，说：“老汉我算是一个道士，会吹唢呐，会拉二胡，还会念些经书请神（可以理解为焚香祷告），我也可以帮着做些活，我也不收钱，但是能不能让我爷俩住一晚，供一顿饭吃？”村民拿不下主意，就领着爷爷和我走进村子里深处。

我们进了村里的祠堂，一口棺木（棺材）放在祠堂中央，四周点满蜡烛，棺木前跪着一个和爷爷差不多岁数的男人，他正跪拜着。

“村长，他……”那村民将爷爷的话给村长说了一遍。村长听了，出了祠堂，朝四周吼了几声，吼的好像是“开会”之类的话。不一会儿，祠堂又来了几个中年男人。

村长将这件事说了，其余几人又打量了爷爷一番，村长点燃了旱烟，狠狠吸了几口，道：“你们几个看看如何？”

“我觉着可以。”一个干事坐在祠堂的门槛上，卷着烟叶。

“这，能省就省吧，现在大家伙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个黄道士请一回就要十几块钱，唉……”

“这黄道士家在二十多里外的地方，一来一回也要大半天，现在这天气……”一个干事抹了把脸上的汗。

大家都心知肚明，八月份老人的身体容易化了。

于是大家都同意了，爷爷也因此暂时留在这里。

第二天，爷爷做了丧事，锣鼓喧天，声动十里！

末了，爷爷准备带我离开，在村长家收拾东西。本来没什么好收拾的，但村民好客，村里人都送了我们好些东西，特别是关于小孩子的衣服，让爷爷感谢不已。

想必是昨天爷爷让老人走得精彩，我们算是对他们有恩吧！

村长亲自来送我们，临走时，硬是塞给爷爷几张毛票，有几块钱的样子，爷爷拗不过他，就揣在衣服兜里。

刚出祠堂门口，一个在家照顾孩子妇女哭嚷着跑了过来找村长，说自家男人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村长一听立马跑了过去，在那个年代，一个主要劳动（男性劳动者）还是很重要的。爷爷听了，也不急着走，背着我跟了过去。

几分钟后，众人到了村东头的一户人家，爷爷认出这是刘老汉的家，村里办丧事时他还帮着抬过棺材呢。

大家都进了门，看见躺在地上的男人，刘老汉躺在桌子旁边，桌上的饭撒了一桌，看来是吃饭的时候突然倒在地上的，刘老汉的小孙子趴着妈妈怀里哭，看样子吓得不轻，孩子妈妈有几分姿色，轻轻安慰着孩子。

村长用黑黝黝的手扒开男人的眼睛看了看，又爬在刘老汉胸口听了听，他的手突然摸到了刘老汉的肚子，：“这么回事？刘老汉没有这么胖啊！难道是胀气了！？”

刘老汉是一个黑瘦的老头，从手臂可以看出他是个常年劳作的汉子，手臂上的肌肉还是可以看出刘老汉身体还是不错的。

“你，狗蛋娃，去红枣村请李先生过来。”村长点了一个看上去机灵点的小伙子。那狗蛋娃也不墨迹，卷起裤腿撩起两条腿就蹿了出去。

爷爷刚想出手拦住那年轻人，说自己会点医术，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外乡人的身份，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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