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压抑的气氛（1/ 2）

鉴于皇后的身子不适，所以最后是太后带着这些贵女们前往的清秋殿。

毕竟是团圆节的宫宴，中秋宫宴向来是不同以往的。

比如桌案都是用的大圆桌，一来象征团圆，二来也有此次宴会不分君臣上下的意味。

不过男女分坐倒是一直如此，女眷坐在西侧、男眷坐在东侧，然后特地将中间留出来，用以欣赏歌舞、技艺等。

众位贵女在端王妃的带领下，几乎是和端王爷带领的男眷们一同进入清秋殿的，倒是太后和夏宇溟，以及几位贵妃是要等他们纷纷落座之后才会进入。

因为厉惊辰的身份在非皇室宗亲的臣子里面极高，所以他是紧跟在端王爷和端王世子身后的，同样，慕离焰也是紧跟在端王妃身后的，至于端王府的小郡主和另一位小公子，因为年纪太小，并未参加中秋宫宴。

慕离焰几乎是和厉惊辰并排进入清秋殿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她侧前方、紧跟着自己父王的端王世子。

小小少年确实是面黄肌瘦、一身病态，看起来就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一样，也难怪不管是端王爷还是端王妃都是一脸的愁容了。

慕离焰单单看到端王世子如今的样子，就猜着他八成是中毒了，但具体情况还得等宫宴散去、给他看过脉才知道，所以眼下她也不打算多做评判。

因为端王妃是走在慕离焰正前方的，所以并未注意到慕离焰在看哪里。

还是等两人落座之后，她才低声问慕离焰：“刚刚峥南郡王妃可注意到我儿的情况了？”

慕离焰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世子的情况看起来着实不佳，不过王妃也切莫太过着急，一切等宴席散后，我给他看过脉再说。”

“再不行的话，我们府上还有一位小鬼医，那位可是实实在在的真才实学。别担心，总是有办法的。”

端王妃点了点头，虽然她眉目间的愁绪依旧没能全部散去，但看起来起码不似之前那般愁眉苦脸了。

慕离焰抬手拍了拍端王妃的手背以示安慰，并小声提醒道：“王妃莫要太愁眉苦脸的，让太后娘娘和陛下看到不好看，今日皇后娘娘不来，还不知道陛下是什么心情呢，你要小心一点，免得触了陛下的霉头。”

端王妃微微愣了一愣，惊讶于慕离焰是如何准确推断出夏宇溟的反应的，不过她却也知道慕离焰说的没错，当下点了点头，尽力收敛了自己那些不该在团圆宴上表现出来的情绪。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整个清秋殿都安静了许多，只有比较低的说话声。

片刻之后，皇帝和太后带着三位贵妃坐到了主位之上，所有人起身，给皇帝和太后以及诸位娘娘行礼。

行过礼之后，夏宇溟生硬地宣布宫宴开始，便有乐师、舞姬齐齐到了清秋殿中央的空地上歌舞助兴。

而后，衣帽整齐的小太监们也纷纷把御膳房准备好的菜肴一一呈了上来。

历年中秋宫宴的流程都是差不了多少的，一般情况下宫宴开始之后大家倒也不会再拘谨，该吃喝的吃喝，该说笑的说笑，做出一副满场和乐、君臣尽欢的样子来。

但鉴于夏宇溟的脾气一年比一年差，中秋宫宴的时候群臣已经不似以往那般随意了，简直是一年比一年拘谨。

只是以往夏宇溟最多是周身气场低沉，让人不敢太放肆，但是今年，或许是因为皇后缺席的缘故，他一出场，脸色就不是太好看，坐到主位上之后更是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群臣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随意吃喝了。

相比于那些臣子，更心惊胆战的大概就是在大殿中央助兴的乐师和舞姬们了。

他们本是演奏的欢快的曲子、跳的是轻灵的舞蹈，但在清秋殿的低气压中，这原本赏心悦目的曲子和舞蹈，竟然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骇人。

然而乐师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演奏错一个音节，舞姬也明白自己没有跳错一个舞步。

他们在这种低气压的情况下很想直接放弃演奏，然后伏地求饶，哪怕是给陛下磕头，也比在这种不太对的气氛之中演奏不合时宜的舞月要让他们安心一点。

可是陛下没有开口，他们甚至连停下来都不敢，只能僵硬地表演着。

整个清秋殿，除了丝竹之音压根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以往会有的点评声、吃喝讨论的声音也没有。

这种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夏宇溟突然开口：“为什么重复演奏？”

他的语气有些阴沉，这一开口，把负责演奏的乐师和负责跳舞助兴的舞姬们都吓了一跳，众人呼啦啦一下子跪了一地。

但在跪下的同时，他们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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