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打架（1/ 2）
第三章打架
第二天的早上，和平时一样，风轻云淡，鸟语花香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狂风，但现在看来，一点苗头都没有，吃过**准备的早饭，拿了几本书，卷了个卷，准备上学去。大哥今天不知为什么，起的也早。大哥大我两岁，叫学文，但他真对不起他这名字九年义务教育，他勉强算是完成。初中毕业后，便一直在家，父母催促他找工作，他总是辩解，或者找理由躲开。有一次父亲急了，要揍他，但大哥机灵，跑的飞快，年过四旬的父亲，追不上他。便气急败坏的骂了几句。估计声音连大哥的影子都没追上。虽然大哥有点懒，但他长的还算帅，五官搭配的很是标准。对女孩的杀伤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吧。可只是长了一副风流坯子，懒是他一大缺陷，大哥就是不找工作，我真点为他的将来担心。三弟倒是很乖，叫学斌，长的帅不说，学习还好。他是我家唯一的希望。可以说寄托着**唯一的希望。父亲气呼呼的回来，扒了几口饭，便躺在炕上。父亲以前做过生意，有过一小段光辉历史，但经营不善，赔钱回来后，便一直窝在家里，不去工作，农忙时，在地里干活，农闲时，便呆在家里，酗酒，赌博，从不打工。我想他曾经也算有身份的人放不下架子。可农村的地里，真的刨不出几个钱。况且还有我们哥三个半大小子，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能预见我家的状况。**时常去村东头的工厂打点零工，贴补家用。但还是不够的，我时常看到父亲为了一瓶酒钱和**争吵。甚至相互殴打。看到他们厮打时。这时我的心很痛。无法形容的痛。直到今年有一次，我怒不可遏的抱住父亲，父亲挣扎几下，竟没有挣脱。那时我十七岁了，已经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了，再以后，鲜少看到父母争吵。
我离开家，想想我也算是个不争气的儿子，可我也想过好好学习，曾经试过，但由于落下太多，已经无法补救了，也就破罐子破摔，混了下去。我在学校的情况我想**并不知道，但即使知道，她也会让我把初中念完，我了解自己的**。当我晃晃悠悠的来到街上时，街上有着三三两两的**，向学校走去，今天我没有迟到。
到了教室，大鹏，志明，和令辉，都已经到了，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呵呵，早自习，见鬼去吧。我们拥簇着向操场走去，本想去楼顶玩，后来一合计，切，自习带旷课，走，打球去。
到了球室，还有三个同年级的**，因为一个村的都认识。便相互寒暄，打着招呼。一个叫王飞的走了过来，一人递给我们一颗烟，又给我们点上。还是桫椤。我们买的起还不跌身价的烟。王飞高瘦，性格有点内向，很安静的那种。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他会来打球。
“帮忙打个人行不”。王飞激动的说，声音有些颤抖。和他一起来的同村张浩和许嘉，望了过来。等待着我们回答。看来老实人不被逼到一定份上，是不会想起打架这个字眼的。打架？说实话，虽然我是同学们眼中的坏**，但我真没有打过架。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打谁？”令辉倒是不太吃惊，好像这又是他出风头的一次机会。
“我们班的，一个缺揍的家伙。”王飞恨恨的说。
“打就打呗”。大鹏附和道，而在一旁的大块头志明，则嘿嘿的傻笑。天呀，这呆子。
“下午一点，操场集合，我们去路上截他，他是堤圈村的”。和王飞同来的张浩和许嘉凑过来，稍微商量了一下，一场有预谋的斗殴便初见雏形。天呀，我是被冤枉的，我比窦娥还冤呀，自始至终，我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事实上，我已经成了参与者。
定好下午打架，弄得整个上午，我恍恍惚惚的，球也没打好。天呀，打架，斗殴，这又是我的第一次呀！而现在弓已上弦。现在退出，肯定会被耻笑的。哎，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小子生点病，或者知道点风声，别来上课了。
恍惚的回家，恍惚的吃过午饭，随后对**撒了个谎，便早早的奔学校走去。从没感到时间会过的如此之快，等我一点赶到教室时。令辉，志明，大鹏，早就等在那里，还有同村的那三个同学，也坐在我们教室里等着，一般我们是两点钟上课的，所以，这时学校根本没什么**。令辉和大鹏，志明三个嬉笑的看着我，我真有点佩服他们的胆量。这可是打架呀。而那三个我的同村同学，则面无表情，如临大敌一般，看来，他们也是初次打架，被逼的。当表情严肃的王飞从身旁的课桌里，拿出几根铁锹柄般粗的木棍时，我真有点承受不住了，天呀，干嘛呢？血战？我真有点不相信，什么深仇大恨？这还是老实巴交的王飞同学么？
我悻悻的接过一根木棍，跟着他们走出教室，由于拿着木棍，怕惊动看门的老头，我们便**出去。绕了个圈，奔向堤圈村通向学校的必经之路。
这时风突然猛烈了起来，看来天气预报的不错，今天的确有一场大风。杨树叶被摇的哗哗作响，还不时有断折的杨树枝掉下来。好风，我心中暗想，对于这样的风，邻村骑自行车的**，往往会旷课。碰到刮大风，下雨，或者下雪恶略的天气，老师是不会指责外村同学的。毕竟路相比我们本村的，远的多了。而我现在唯一的祈祷，就是这个要挨揍的同学，别来上学。
我们躲在一片小树丛里，叫王飞的同学，专门在路旁观望。我们则一人捧着一根木棍，在那里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越来越大的风，时不时扬起一阵黄土，抛到我们头上。我们此时显得有些狼狈，令辉则两手护着他那顺溜的头发，时不时的甩两下。那情景显得有点滑稽。被黄沙沾染的头发，还有点，惨不忍睹。
“来了，来了”。王飞慌张的转过身来，向我们招手。他们几个迅速的起身，我也跟着，这时候不能显怂。虽然没那个胆量，也得撑着。
我们掩藏在路旁的树丛，等待着那名倒霉的挨揍者骑车过来。透过树丛，隐约的看到，有几个骑自行车的身影。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等到自行车靠近时，王飞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抬腿一脚，啪的把一辆自行车踹倒，自行车和车上的人，一齐倒向路旁的麦地里。两个车轱辘，倒地悬空，还在飞速的旋转。没等那人起身，王飞挥手一棍子，砸在那人的背上，打的很有力，棍子应该是杨木或者柳木这些软木做的，啪的一下，断折了。那场景，那暴力，那身手，说实话，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我有点懵了。
令辉也窜了过去，扬起了手中的棍子，但比划了几下，最终没有落下，只是上去狠狠的踹了他几脚。
随他一起的来的几个他本村同学，有一个想上手帮忙，大鹏上前就是一脚，把他踹了个趔趄，那人站定，看到大鹏手中高高扬起的木棍，便再也不敢妄动。
我也想上前，踹几脚，哪怕只是轻轻踹几下，表明自己尽了自己的力。大个子志明紧紧跟着我，我刚抬起脚想踹下去，我瞥见志明手中的木棍已经扬起，这时被打的人，挣扎着想起身，自然是上半身先起来，脑袋自然是高高昂起，莫非？我心中一凉，手中的木棍迅速的挡在那人的头部，啪的一下，我手中的木棍和志明拿的木棍，同时断折。那人见这架势，当时就吓傻了，我也惊了一身冷汗。志明则呆呆的望着手中断折的木棍，缓缓的冒出了句“真不结实”。
我瞬间崩溃，这傻瓜，干嘛？杀人呀，我真不敢想象，以他的蛮力。木棍落到脑袋上，会不会把他的“瓢”开了。
定了定神，志明这家伙打折了棍子，也不上去用脚踹，只是站在我身旁。两手玩弄着断折的木棍。算这小子走运，以志明的块头，就算上前踹一脚，也够他躺一个月。看王飞和令辉又踢了几脚，我觉得差不多了，便上前劝架，跟这家伙同来的几个人，已经被大鹏和那本村那两个同学用木棍拦住了。我若不出头，非把这个小子打个好歹不可。那时候，免不了受更大的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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