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病老疼惜,帘钩不易(1/ 2)
群函客栈。
“你今日,不是见过她了吗?”
“时伯伯您怎么......”徭帘钩本来挺惊讶,但是想起他的身份,便没有多说,“是,今日不知怎的,就见到她了。”
“孩子,你要知道,她手里的散游牌可是仙界至尊之物,本是玄尊所持,可是病老身份特殊,自然他自己也很是尊贵。”
“时伯伯,您想让我怎么做?”
时伯伯慈眉善目,脸上的沧桑感并不明显,但是对着徭帘钩笑起来,就真的宛若他的父亲那般慈爱,“钩儿,仙界该整治,那玄尊,也该下位,你说是吗?”
徭帘钩性子还是有些扭捏,做事也不是很果断,只有对仙家人的恨让他可以跨出不敢跨出去的脚步,突然被这么点明,他却犹疑了,“我自己,如何做到?”
“不急不急,钩儿对仙界心中有结,伯伯心里清楚,自然凡事都是为你着想,你什么都不需要着急做,只需要好生待在华录,与我保持密切的联系,让伯伯可以知道你的情况,方能好好治治,这华录山。”
“可这......”
“你放心,华录定不会伤你,你就待在病老身边,等候伯伯的消息,自然,也要多多留意,病老那徒弟。”
徭帘钩对他的信任,足以令自己动摇,所以为了仇恨,他可以应下,“好,我就听时伯伯的。”
“嗯,如此甚好。”他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此次,风七辞与你同行是吗?”
“是啊,还有金栏殿的令狐昭。”
“哦,令狐昭啊,前些天他觐见皇上的时候,我刚见过他。”他眸光暗暗,甚至,笑里藏刀。
“他不是用的假身份吗?您认识他?”
“认识,但是,不熟。”
徭帘钩点头,“为了找神器之事,他们和涂山一起,一个出了瑶台玉,一个出了阑珊链,不过华录途经乐隆山,阑珊链和醉生壶被夺,宫妍怕是因此,才会到了这北国。”
时伯伯瞬间困惑,眉目间暗藏剑宇,双眸冷冷看人,“我怎么不知道,乐隆山确有醉生壶呢?这么多年,不应该啊。”
“时伯伯你也知道这些神器?”
“哦,是啊,毕竟身在安粤,师从主尊,该是了解的,不过话说回来,南溪住持的芍座......”
徭帘钩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就是因为这个,我爹娘才会死!现在,它在风七辞手上!”
“这可就难办了。”他顿了一会,“钩儿,切莫与风七辞提及你我相识,我怕会惹来是非。”
“好,我听时伯伯的,我也会帮时伯伯,好好留意宫妍的情况,还有,散游牌。”
“甚好,钩儿,我定会替你泉下父母报仇,也会给你安稳的生活,不再受这寄人篱下之苦,这段时间,怕是要委屈你了。”
“只要时伯伯到时可以收留我,我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及的,这个世上,只有您还是对我好的了。”
“哎。”时伯伯无奈地摇了摇头,“钩儿,你恨仙界,时伯伯何尝不是呢?你看,连风七辞都来这里查我安粤的事,也是为了你父母那事,你说怎么可能呢?安粤志在悬壶济世,让百姓没有病痛之灾,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惨绝人道的事呢?”
“时伯伯,我不会怀疑您,只是我父母确实说是出自安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随着他们一起调查,可是他们这些天也没查出什么,来来回回的,只有些零星的东西,时伯伯,你们安粤,是不是有另外一支隐藏的势力在蠢蠢欲动?如果真是这样,那安粤必须调整了,不然可能会影响安粤的名声。”
时伯伯的反应,就像是醍醐灌顶,好像真的第一次知道这事,“你说得对,安粤人多,势力又广,难免会有小人出现,那好,伯伯回去定会彻查安粤内部,告诉主尊,让他严加管理。”
徭帘钩相信他的话,而且坚信不疑。
而就在隔壁的厢房中,风七辞和令狐昭在“谋划”这另外一项计划。
“七辞,此事越来越不简单,单看卫将军的反应就不太对,都说他是那丞相的至交,且又可以经常出入安粤总部,连他的话都有点模棱两可,我看他又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
风七辞还是那么清冷,还是那么仙气飘飘,俊美如他,冷酷如他,令狐昭的朝气,在他身上永远都找不到。“要是可以,我倒想亲自会会那个丞相。”
“当日觐见时见他,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总感觉我是在哪见过他,可是透观他,也只是个凡人而已,重要的是,他看我的眼神,有杀气啊!”
风七辞脸上没有表情,看着他,“杀气?”
“是啊,好像我烧他家田地似的。”
“安粤总部在哪里?”
“不就在群函谷吗?不过去了不一定能进去,还有,主尊不一定在。”令狐昭看了下风七辞的脸色,挑了下眉,“喂,这双尊会面,可是不容易啊。”
哪知风七辞根本不想跟他开玩笑,扭头就到自己的书案那,“整个北境基本都有安粤旁支,要直接搅动确实不易。”
“那你还想怎么做?这些天我也算跑上跑下,可是基本,毫无收获。”令狐昭双手摊开,无奈地说道。
风七辞眸子里尽是深渊,“不算,起码知道,卫卿城可以是切入口,丞相,可以是突破口。”
令狐昭差点白眼翻给他,“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想想,要经过他们,来找对神器觊觎的人得多难?他自己说的安粤的确有潜在势力,这说来说去只能是他们主尊管理不善,你这样还不如说安粤里有人拿着神器却隐瞒身份,想利用安粤完成个人野心来得实在。”
令狐昭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风七辞有如要暴走,瞬间警惕地看着令狐昭,眼神里发射着冰刀,“你说什么?”
令狐昭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十分戏谑,“凡间组织,何来这么多能耐能公然与华录对抗?”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走过来,严肃道,“你说,安粤里有人拿着神器,却隐瞒自己,意图不轨?”
令狐昭一开始也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待到意识过来时,方才醍醐灌顶,瞬间清醒,手中折扇一个打响,“哦——”他惊呼一声,甚至懊恼地拿着扇子拍着自己的头,“我真是,你想啊,我们来北国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哪来的气息那么奇怪,整个北境都笼罩着一股不是凡间的感觉,或许我们真正要找的,不应该是那什么毒,而是神器啊!”
“若是如此......”他顿时停住,手中霎时握拳,脸更是黑了下来。
他脑子里闪过的,竟是涂山仙夙的脸庞。
令狐昭奇怪地皱了下眉,“怎么了?”看着他握拳的手,令狐昭瞬间明白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在担心?你这不是也去找过了吗?”
是啊,他也傻傻地去找涂山仙夙,可是,找不到。
“七辞,她若是活着,定在北境,她手里拿着散游牌,自己会想办法回去的,你不要太担心。”
他冷冷在嘴里,吐出一句话,“回去,定清理门户。”
“你想拿莫谦瑶怎么样?她好歹是......”
“不管是谁,对病老首徒,散游牌主不敬,定要受罚!”
令狐昭有些震惊,他出去三百年而已,这华录因为一个宫妍天翻地覆,病老竟然又收徒是一点,散游牌送出去也就算了,宫妍还有怪异的体质也就算了,能安全进出自己管的惠流池也就算了,现在还让千年不曾有感情的风七辞,动怒了,甚至担心了。
“你到底是有多怕病老,不就因为他是前......”感受到风七辞的冰冷目光,他立马闭嘴,这个时候他还不敢多想,只是麻痹自己,担心宫妍他只是因为病老,风七辞也是这样。
“之前魔神来北国你也察觉到了,看来,你说的是对的。”转移话题够厉害的风七辞,让令狐昭反应不过来。
“啊,嗯,对,要是真有神器流落凡间,那我们的动作,必须比他快,阑珊链和醉生壶已经丢了,现在更要警惕!”
“你我明日,去一趟群函谷。”
“行!”
华录山,土涵殿。
“病老您不能进去,病老您还是让弟子通报一下左治仙师吧,病老,病老......”
“病老您让弟子们通报一下吧,白长老说了这些天谁都不见,玄尊来了亦是如此,您不要让我们为难啊病老。”
病老回来后,听闻自己的宝贝徒弟竟落得如此下场,在药医馆瞬间坐不住,一路杀气腾腾地直上土峰,一路拦驾的黄衣弟子纷涌而上,可是基本没人敢动他,只是好言相劝,可是还是让他一路风雨无阻地上来。
“玄尊?他现在在华录吗?快给我叫你们白长老出来,不然,老子让你们滚出华录去!”他生气地大吼,震慑了全场,大家动对他是又敬又怕,谁都不敢有大动作,他此话一出,雅雀无声。
“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老子让你们叫白流圣那家伙给我出来!他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今天就砸了他的土涵殿!!”
大家全都害怕,不敢靠近他。
“病老前辈,您先进来吧。”左治仙师很恭敬地向他恭礼,出门相迎,从哪哪看,病老的身份在华录,都是可媲美玄尊的尊贵啊。
“哼!”病老傲娇地一哼,然后跟着左治进去,土涵殿空去一人,全被左治遣散,病老进去之后毫不客气地做到本该属于白流圣的主座上。
“病老,白长老近日,确实不想见谁,他也很是烦心啊。”
“我不管,你给我把那老头叫出来!他今天就得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不过出门几天,怎么就徒弟生死未卜了呢?要是这个风七七在这里,老子今天还要去找他呢!!”他活脱脱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根本不像是丢了徒弟的师父。
“病老,玄尊和令狐长老去凡间了,您不然等他们回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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