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堂小镇》 55(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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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小伙伴呢?你以前那些小伙伴?”为了不令表弟紧张,我假装看着周围的石墙,说话的时候,并不正眼看他。
他指了指门外。
我才注意到这扇门——石门,门上竟然爬满了“Stryge”!
“你怎么进来的,门这么重?”
他走过去,就像瞎子摸象一样,摸来摸去。
“摸什么?‘Stryge’?”
他点点头,摸了好一会儿,开心地回头对我说,“这个,是这个。”
稚嫩的小手使劲一按那只“Stryge”的头部,门,开了。
门外,站着四个和表弟一般大小的孩子,个个漂亮可爱,只是都好像对我既好奇又怕。
这扇门让我想起七年前和琼亲眼看着路老师走出的石门——这一度令我怀疑已经置身“角斗场”。
要知道,当年我们可是爬过了一条很长很长的“地道”,才得以站在那里的。
“你们都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简啊,简!”不出所料,这几个孩子都不记得我了。“其余的孩子呢?你们原本有很多孩子在‘角斗场’生活的啊,那些一、二年级的孩子都在哪儿?”
始料未及,这些孩子的神态和动作以及对于我目光的躲闪,竟然和表弟如出一辙。
我挣扎着站起来,“记得了吗?你们那些小伙伴呢?都在哪儿?”
“都不打算说的吗?嗯?”我挨个看着他们,“我是简,是他的表姐,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七年前教过你们射箭的姐姐!你们看,我是姐姐啊!”我用双手把自己的脸托住,挨个让他们看,“认得出我吗?”
从表情上看,他们根本不会懂得“表弟”这个词的含义,更早已忘记了我是谁,再怎么夸张,也是徒劳了。
如切小姐当年所说,这都是些一出生、其父母就被告知“胎死腹中”的小孩,他们从小到大一起生活,没有亲人,只有彼此。
“这里……这里就我们几个。”终于,一个孩子怯生生地回答了我,我看到他手里正拿着一块啃得剩下一半的饼干——泛着淡淡幽蓝色的饼干。
“可以带我出去看一看这里吗?”我回头望了望毫无知觉的琼——真担心他已经死掉了,我甚至不敢用手指去他的鼻孔下面探一下,我怕我感知不到任何呼吸的时候,内心会恐惧得炸开。
表弟点点头。
走在五个小孩子身后的时候,我很难描述内心的惶恐不安。
当年的一群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如今就只剩下这五个了吗。当时那些大一点的,如今也应该有二十岁左右了吧!
这七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昏暗的走廊里只听得见我和五个小孩子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这些带着回音的脚步声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角斗场”。
五个孩子都不说话,各自低头向前走着,他们走得很快,这样的节奏根本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算算,表弟今年应该有十一、二岁了,还是当年那个身高——还有这些小孩子。
我想起了丹尼,七岁的丹尼。
我的腿像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钻心地痛,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渗出,跟上这群疾步如飞的小孩,简直是辛苦难当。
可他们头都不回,就像商量好了一样走得极快,没有人会顾虑到我能不能跟得上。
趁着扶墙,我观察了一下这条长长的走廊——虽然两侧都是石墙,但完全不像是“角斗场”,墙上的灯也远比“角斗场”那里明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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